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眾人面面相覷。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他趕忙捂住嘴。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快跑啊,快跑啊!”
薛驚奇瞇了瞇眼。三途頷首:“去報名。”“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秦非:“?”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砰——”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到了。”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有東西進來了。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失手了。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作者感言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