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dāng)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yīng)地?zé)o視。“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hù)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蕭霄:“……”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可誰能想到!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fù)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看來,他們沒有找錯。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guī)則大發(fā)慈悲放了一馬,從規(guī)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dāng)即臉色大變。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nèi)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前方不遠(yuǎn)處,司機(jī)正安靜地開著車。“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真的……可以這樣嗎?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xué)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jìn)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jìn)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wù)。”“有人來了!”“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fù)溟W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zhì)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她開始掙扎。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不過現(xiàn)在好了。
對面人過分鎮(zhèn)定的態(tài)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yuǎn),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yuǎn)遠(yuǎn)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yuǎn)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fù)’的‘后果’。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guān)。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服務(wù)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rèn)下。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
作者感言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