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啊?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他還來安慰她?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砰!”“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很多。”這里,有東西進來過。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作者感言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