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那可怎么辦才好……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啊?”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也更好忽悠。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徐陽舒:“……”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那是什么東西?”……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作者感言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