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玩家眼皮不約而同地一跳。但孔思明只會搖頭,什么也不說。這絕對是個核心NPC。
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jīng)是天縱英才了。這只蛾子有多大?
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guān)你們的事。”
然而一等再等,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秦非挑眉。
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fā)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這里門打不開,我們出不去,你能不能來接我們一下?”
哥你戰(zhàn)斗力不是很強嗎?怎么這么不經(jīng)嚇啊!!隨即迸發(fā)出一聲發(fā)自肺腑的“臥槽”,連退三大步!
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三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另一端。“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
他只當秦非是覺得十人擠一頂帳篷不夠舒適。
然后是第三次。
“找蝴蝶。”
又是劇烈的一聲!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對秦非的好感度,如今已經(jīng)上升到了略顯恐怖的11426%。甚至因此而引發(fā)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
“……你是誰?”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怪不得這次發(fā)的邀請函多,創(chuàng)世之船一共開了C1、C2兩個本,一下就去掉400人。”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fā)呆。“別走了。”青年神色冷然。
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那人必定是死了,面色青白,雙眼緊閉,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yè)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烏蒙雙刀瞬間現(xiàn)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qū)?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還是有人沒懂,但這靈體已經(jīng)不耐煩解釋了。
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總而言之,怪物死了。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烏蒙大手一揮,手中橫刀出鞘。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她手握長鞭猛力一甩,鞭尾狠狠抽在地面上,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淺白的印痕。
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見秦非身后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yè)一怔。
“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呆呆地回答道:“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你的生日是后天。”
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有蝴蝶和薛驚奇著兩尊大佬坐鎮(zhèn),白方會獲得最終勝利,已經(jīng)成為大部分玩家心理偏向的結(jié)果。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
但他還是一直在扔,機械化的動作能夠降低壓力,讓人平靜。
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
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qū)里有狼人吧?”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
彌羊?qū)χ胤亲龉砟槪谘肋肿臁?/p>
秦非微闔著眼,將鬼嬰從領(lǐng)域中拎了出來。和彌羊一樣,蝴蝶同樣是規(guī)則世界中的明星玩家之一。說著陶征面帶遺憾地感嘆:“據(jù)說S級以上的道具商場中還有更高級的萬能鎖,什么樣的門都能弄開。”
后面依舊是照片。……而秦非彌羊的黑金邀請函,則由系統(tǒng)直接定點發(fā)放,只能自己用,不能給別人。
作者感言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zhì)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