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刺激、暴力、兇殘。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眾人面面相覷。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篤—篤—篤——”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也更好忽悠。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那主播剛才……”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餓?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可圣嬰院并非如此。“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其他玩家:“……”
作者感言
第21章 夜游守陰村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