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他看向三途。

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秦非：“？”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慢慢的。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然而，就在下一瞬。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啊——————”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撒旦是這樣。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呼、呼——”其他人等不了太久。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