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局勢瞬間扭轉。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砰!”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但這不重要。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又一巴掌。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秦非:???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不過……”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作者感言
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