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人呢?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嗯。”秦非點了點頭。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這東西,真的是“神像”?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他殺死了8號!”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蕭霄連連點頭。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蕭霄:“?”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其他人點點頭。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作者感言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