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最后10秒!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沒有別的問題了。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秦非表情怪異。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沒有人想落后。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孫守義聞言一愣。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既然如此……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三途皺起眉頭。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作者感言
總不能特意裝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