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diǎn)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cè)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zhuǎn)開了臉去。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砰!”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diǎn),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duì),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yè)!”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jīng)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fā)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yùn)氣,一進(jìn)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wù),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hù)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diǎn)來計(jì)算,現(xiàn)在起碼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半。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他實(shí)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shí)就擺在他的眼前。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guān)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鬼女點(diǎn)點(diǎn)頭:“對。”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bǔ)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只要遙遠(yuǎn)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系統(tǒng)播報(bào)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duì)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nèi)容了。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桌上的課本和練習(xí)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diǎn),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這也太、也太……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guān)注中心。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蕭霄:“?”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作者感言
總不能特意裝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