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秦非詫異地揚眉。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然后轉身就跑!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蕭霄:?他們笑什么?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你不是同性戀?”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
秦非頷首:“剛升的。”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第二種嘛……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作者感言
可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