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你又來了。”“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噗嗤一聲。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量也太少了!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秦非微笑:“不怕。”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作者感言
“前面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