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一點用也沒有。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難道是他聽錯了?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一聲。
半個人影也不見。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林業。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但,假如不是呢?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嘔——嘔——嘔嘔嘔——”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秦非:“?”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
秦非試探著問道。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作者感言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