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為什么要向他解釋?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秦非:“……噗。”
蕭霄:“……”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吱——”“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任務也很難完成。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假如是副本的話……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嚯。”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作者感言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