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三途冷笑。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6號已經殺紅了眼。【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鬼火一愣。“秦哥!”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兒子,快來。”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只是……
“這位美麗的小姐。”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作者感言
假如真要放棄隊伍中的一人,雙馬尾絕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