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面板會不會騙人?”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呼……呼!”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秦非到底在哪里啊!!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直到剛才。可現在!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砰!”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
作者感言
假如真的遇到某些危險的Npc,就憑他們保安隊員的身份,其他玩家也會將他們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