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嗨~”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好——”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秦非:“咳咳。”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他發現了盲點!”凌娜愕然上前。
作者感言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