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哦……”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秦非:“咳咳。”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是高階觀眾!”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真的好期待呀……”
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咯咯。”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秦非伸手接住。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有東西進來了。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唔。”秦非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