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靠?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哦——是、嗎?”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整個區域混亂一片。“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哦……”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6號已經殺紅了眼。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他一定是裝的。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蕭霄:“……”
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自動修復。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作者感言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