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
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良久。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秦大佬!”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鬼女點點頭:“對。”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啊——!!!”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蕭霄搖頭:“沒有啊。”“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這么有意思嗎?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總之,他死了。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作者感言
頃刻間,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