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秦非眨眨眼。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秦非:“……”片刻后,又是一聲。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任務也很難完成。“秦、嘔……秦大佬!!”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3.不要靠近■■。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但,那又怎么樣呢?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啊……對了。”
【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嗨~”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作者感言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