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秦非但笑不語。“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即使當場不引發(fā)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xù)的副本發(fā)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fā)現(xiàn),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他看了一眼秦非。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shù)觀眾所想知道的。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guī)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成了!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tǒng)的某種限制。
雙馬尾愣在原地。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xiàn)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社區(qū)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yè),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副本的主規(guī)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xiàn)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yè)到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作者感言
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