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但,一碼歸一碼。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還是沒人!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嘀嗒。
……
白癡就白癡吧。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有什么問題嗎?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6號:“???”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作者感言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