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篤——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這也太強了吧!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他們是在說: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
作者感言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