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啪嗒。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噠、噠。”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不行,實在看不到。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7月1日。“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鏡中無人應答。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這……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他說。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林業倏地抬起頭。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宴終——”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
還是……鬼怪?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
作者感言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