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秦非精神一振。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規(guī)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guī)則內(nèi)容。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guī)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yè),朝亂葬崗內(nèi)石碑最密集的區(qū)域猛沖了過去!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耙彩峭Σ蝗菀?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還是不對。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孫守義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噠。“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尸體不見了!”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nèi),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fā)現(xiàn)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但,十分荒唐的。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wěn)定和心情愉快。”華奇?zhèn)サ?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shù)正在瘋狂上漲著。“……”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那就是死亡。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你只需要想清楚。”“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作者感言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