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xiàn)在了秦非手中。那是……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
“11號,他也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簾幕內側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這其中的關聯(lián),沒有人會意識不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fā)揮。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鬼火:“……!!!”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系統(tǒng)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副本給發(fā)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草!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游戲結束了!
“啊——啊啊啊!!”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作者感言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