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他哪里不害怕了。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咦?”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作者感言
【盜竊值: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