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什么破名字。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太好了!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啪!”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好像有人在笑。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他不是認對了嗎!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湘西趕尸秘術》。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風調雨順!
秦非:“?”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蕭霄:“?”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來不及了!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作者感言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