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你們也太夸張啦。”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救救我……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少年吞了口唾沫。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也沒有遇見6號。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來呀!感覺……倒是也還不賴?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可是——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你懂不懂直播?”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作者感言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