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總之, 村長愣住了。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兩小時后。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呼——”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三途解釋道。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
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活動中心二樓。……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主播肯定沒事啊。”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作者感言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