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生氣質大相徑庭。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
陶征伸手接住,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
這是尸臭。從兩名NPC的敘述中,秦非被迫聽完了這個家庭的組建史。現在副本內陣營分做生死兩方,通關任務各不相同,從雙方的通關任務來看,死者陣營顯然更加接近整個副本的核心。
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好感度???(——)】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
無驚無險,成為MVP, 就如同以往他參加的每一場其他副本一樣。——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
“龍生龍鳳生鳳,賊賊生的兒子會打洞!”瓦倫老頭毫不在意,遞上□□。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玩家深陷污染當中,形成邏輯自洽,沒有外力介入下很難脫離污染。下一秒,身后的人突然拉起了他的手。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
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這么一間活潑可愛的房間,喜歡的,應該也是玩游戲之類的事吧?”細碎的劉海垂落半遮住眼,身高腿長,耳釘在雪地的反光中閃閃發亮。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
烏蒙:“……”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他想干嘛?”
秦非正在和面前的雪怪纏斗,彌羊心急如焚,他所在的位置太高了,現在下去是肯定來不及的。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
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1號社員的登山日記中曾經寫到過,他給周莉打視頻,周莉不接,轉了語音,接通后語焉不詳,沒和他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像是兩個死人似的。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
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右邊僵尸猛力一甩,直接將雪怪的整顆腦袋從脖子上撕扯了下來。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他們明明已經摸到了地方,為何沒有出現任何隱藏任務的提示?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動手吧,不要遲疑。“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
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紅色,黃色和紫色。“聞人隊長——”
就好像現在。
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秦非:“……”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看來,他的答案沒有出錯。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
谷梁和丁立在繞過無數彎路后,在某處石窟交界處不期而遇了。“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
“老婆!!!”“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
特么,還真是僵尸王啊。前方傳來另一名傀儡同伴驚恐的呼叫聲,蝴蝶眉心狠狠一跳,抬眸望去。蕭霄好奇地插嘴:“那,假如他們什么壞事也沒想干呢?”
副本真能有這么好心???“你他媽是找哪個混蛋買的邀請函,這么大聲尖叫,不要命了?”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
“走吧,我親愛的媽咪。”像這種忽悠NPC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干的。
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作者感言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