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秦非一怔。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嗒、嗒。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簡直要了命!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咚——”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一定是吧?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蕭霄扭過頭:“?”
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你是真正的魔鬼吧?”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
作者感言
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