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真的假的?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秦非點點頭:“走吧。”“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咚——”
又白賺了500分。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反正不會有好事。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秦非:“?”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成功。”“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作者感言
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