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或許有人成功過。”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4.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如果你聽到尸體說話,那么它不是尸體。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那把匕首。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右邊僵尸沒反應。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作者感言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