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對!我們都是鬼!!”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很嚴重嗎?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但是——”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右邊僵尸沒反應。0號囚徒這樣說道。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沒有理會。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什么??”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
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作者感言
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