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反而……有點舒服。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不對,不對。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撕拉——就這樣吧。“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再想想他只好趕緊跟上。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找更多的人。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什么情況?!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作者感言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