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唔……有點不爽。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
“醫生出現了!”它看得見秦非。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兒子,快來。”
孫守義沉吟不語。“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咚——”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作者感言
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