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個人展示賽和公會賽即將開始，邀請函，就是個人展示賽入門的門檻。薛驚奇的眉心狠狠一跳。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

正如他先前所顧慮的那樣，系統不會給玩家消極游戲的機會。

“商業街看起來都有點蕭條了。”

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

再這樣下去。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

“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

“這兩條路很結實，不會搖晃。”老虎走到泳池邊，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他伸出腳，在木橋上用力踏了幾下。

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

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怎么可能隨便出現尸體呢？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

“……你什么意思？”恰好雕塑那頭出了新的狀況，秦非便趕過去查看，原想順道借烏蒙那把削鐵如泥的刀來用一下，沒想到谷梁居然躲在后面撿漏，還這么猛，直接徒手上！嘎？？？？

這是間十分具有特色的房間，房間內部竟然是個下陷的泳池。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怎么可能隨便出現尸體呢？

“菲菲——”

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

他們身上穿的，他們的皮膚，他們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見。“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

“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

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那里站著兩個人，正雙手抱臂，觀望著這邊。

“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系統：咬牙切齒！

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他的話未能說完。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

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粘稠的汁液順著開口流淌下來，那棵樹忽然震顫了一下，然后，震動越來越強烈。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

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

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

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

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鬼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