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前方的布告臺上。“**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該說不說。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啊!!僵尸!!!”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