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彼翁斓?。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成功。”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捌晾掀庞袔?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是刀疤。“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
“沒動靜?!钡栋痰?,“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老人還在繼續(xù):“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p>
越來越近。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p>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p>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拔覀冞@是要走到哪里去啊……”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他的肉體上?!?嘔——”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
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fā)現(xiàn)的。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頭暈。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那是蕭霄的聲音。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作者感言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