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又移了些。
——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
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破開風雪,走到了帳篷前。
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
走廊在瞬息之間熱鬧起來,又在瞬息之間安靜下去。“臥槽!!”
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
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和觀眾們們簡單交談幾句后,秦非關掉了彈幕界面,將注意力放回了幼兒園上。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
作為一支富有經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更豐富才對。“Bingo——歡迎參與玩家的游戲!”他充滿怨念地轉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悲為喜。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觀眾全都一頭霧水,只有秦非的直播間,因為擁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視角,此時此刻,已有不少靈體反應了過來。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一直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鴉默默抬手捂了捂嘴。
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你的陣營任務會被直接判定為失敗,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片湖底。”剛才老虎的死狀實在太凄慘,他現在看見游泳池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
“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
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
抬眼再看去時,氣球頭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深坑邊傳來烏蒙壓低的喊聲,他似乎還不太習慣在水中說話,話語間帶著嘰里咕嚕冒泡泡的聲音。
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
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剩下的時間,大家就在游戲區里逛逛,或去休閑區進行一些消費吧!”現在卻覺得格外可愛。
“等到一樓也合并進外面的空間里,我們才能找到離開這棟樓的大門。”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
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
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破開風雪,走到了帳篷前。“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十余個直播間。
應或可以肯定,黎明小隊中的另幾名玩家都沒有收到過這個提示。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眼睛?”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
三個已經穿上保安隊隊服的玩家對視一眼。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身旁隱匿著數之不盡的暗礁,一旦觸礁,便是滅頂之災。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他驚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會說話,赫然質問著:秦非不著痕跡地垂眸。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公主!!”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作者感言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