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秦非若有所思。
秦非依言上前。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三途,鬼火。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可惜秦非也不明白。修女不一定會信。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什么?!”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他不由得焦躁起來。他明白了。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到了,傳教士先生。”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一發而不可收拾。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
作者感言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