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徹底瘋狂!!“那些人都怎么了?”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等等!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看起來真的很奇怪。”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不買就別擋路。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沒戲了。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秦非驀地睜大眼。“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作者感言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