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秦非沒再上前。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秦非:“?”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呼——”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神父……”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嘖,好煩。“這三個人先去掉。”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作者感言
只有光幕另一側,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