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
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也就是說,如果要找彌羊的話——翻飛的雪粒被狂風挾裹成漩渦的形狀,在靠近那些光裸的樹干時,仿佛觸到了一層無形薄膜,半片也沒有落入密林之內。
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烏蒙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終于被說服了,看向應或的目光中寫滿了欽佩: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我老婆智力超群!!!”
“雪村入夜生活指南。”秦非輕輕讀出標題文字。“開賭盤,開賭盤!”已經加深到了B級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準。
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
“那么巧嗎?每次用來埋尸的雪都會被風吹散?”一旁的觀眾好奇地問道。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秦非的眼睫顫了一下。
應或的目光在黑暗中脧巡。隊伍末端亂成一團。……
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
“怎么看都覺得很奇怪。”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秦非點了點頭。
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
“死丫頭片子,滾一邊去!”
秦非原本并未對這句話的作用抱有多少期待,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竟真的松開了對秦非的桎梏。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秦非立即來了興趣。
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此刻天色已逐漸黯淡下來, 月亮攀升至穹頂正中。“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
“那邊好像有個NPC。”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剛還說你是個善良的人,原來是我們話說太早!還真是狼人殺?
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
岑叁鴉清醒得很,每次彌羊失去方向朝他撞來,都能被岑叁鴉精準得一腳踢開。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沒有。
那是一處通風井口,黑色的鐵絲網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鬼火和林業的身形迅速恢復成了原本的大小,同時,輕若蚊蚋的童音似有若無地回蕩在空氣中。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我懷疑你在公報私仇并且我掌握了證據!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
青年緩慢地扭頭。
那雙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絲毫不遜色于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月色與美色渾然一體,從任何一個角度觀看, 都十足地令人著迷。三輪車的輪子都要蹬冒煙了吧。“你——”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秦非嘗試著向那些聲音靠近,卻總是失敗。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
事發突然,玩家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調整什么隊形,蕭霄是第六個爬上去的,當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時候, NPC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聞人黎明上前一步,神色間寫滿疲憊:“我們剛才在帳篷邊發現了這個。”
聞人隊長的臉色臭得像一塊三個月沒洗的抹布:“密林。”
作者感言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