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噠。”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了。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p>
金發(fā)男子惑然發(fā)問。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huán)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其中。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xiàn)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皠e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奔偃缫恢睙o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diào)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喜怒無常。
但……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guān)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三途也無意多摻合。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這是一件雙贏的事。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笔捪龃炅舜旮觳玻[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睆椖粺o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guān)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既然如此……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x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蕭霄打了個寒戰(zhàn),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
看來,華奇?zhèn)ナ?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怎么會不見了?”
可現(xiàn)在!“??????”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jié)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币姷揭恍腥诉^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p>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
作者感言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