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秦非攤了攤手。“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足夠了。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緊張!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啪嗒!”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作者感言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