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fù)位。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guī)則的空子啊?!“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guān)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那……導(dǎo)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秦非輕輕“嘖”了一聲。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他話鋒一轉(zhuǎn):“那你呢?”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tài)叉出去好嗎?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秦非沒再上前。只要。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這不會是真的吧?!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guān)注中心。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jīng)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guān)更是希望寥寥。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當(dāng)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秦、秦……”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生命值:90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秦非收回視線。
作者感言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